才到门外就有人迎上来，先是领班上前热情与杜一茗寒暄，想来他是熟客，他带过很多女人来买珠宝吗？叶汀也来过吗？想必她是不肯收贵重礼物的。

开门做生意的人最是八面玲珑，面面俱到，马上迎上来嘘寒问暖。石伟吊儿郎当，戚萋素面朝天，两人均是风尘仆仆实在不像买得起珠宝的人，却也未曾像书上写的那样，被狗眼看人低，平白受辱，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，想必他们什么人都能招架的住。

他们怎样看自己，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友，亦或是情妇，珠宝最多的用途就是男人来讨女人欢心。

“小姐想喝点什么，或是吃点什么？”妆容精致的女店员很是热络。

“谢谢，随便准备点吧。”伸手不打笑脸人，戚萋虽然不喜欢他们想宰肥羊的眼神，却也不想为难她们。

“那您来杯atchi的热巧怎么样，我们经理刚从中东定了货，今天才刚到。”女店员刻意强调着品牌，以及多么来之不易，以示重视。

戚萋挂了礼貌的笑，“劳烦了。”

戚萋一手托着碟，三指捏住杯柄，时不时呷一口。谁说免费没好货，这东西还真有点好喝。

珠宝首饰都被安置在独一无二的镂空鎏金盒里，内置红色或黑色的绒布，头顶打着强光，个个光彩照人。怪不得史上有买椟还珠的典故，戚萋暗自感叹，没瞧见正面款款迎来捏着郁金香高脚杯的杜一茗。

两人会面，为了甩开店员，两人假意攀谈起来。

“喜欢？”

“我觉得这个不错，挺适合叶汀的，你觉得呢？”戚萋伸手一指。

杜一茗顺指看去，是独嵌的孔克珠戒指。“眼光不错，是件稀世珍宝。”

戚萋有些自鸣得意，“其实我也太懂，只是见其余都是众星捧月之势，只它形单影只一颗珠子，不用碎钻作陪，猜它非同一般。”

“嗯，这样讲来也有些道理，这珠子名为孔克珠，产自女王凤凰螺，百不得一。又不能人工饲养，完全倚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。”

见两人相谈甚欢，店员忙戴上手套从玻璃柜里取出盒子，双手端到两人面前。

“若是细看，发现火焰纹路，才是这珠子最妙的地方。”

戚萋探头凑上前，“真的哎！那就它了，麻烦包好一些，做生日礼物要送人的。”

刻意强调一下，店员果真拿了贺卡，“还用帮您代笔吗？”

戚萋抬头，望定杜一茗才开口“以你的名义还是我的？”